找了几根粗的和细的,又仔细的轻轻打磨,将几根细的打磨出细尖头来。
他这番作派吸引了银锭的注意,一群蒙古人都很感兴趣,围拢着观看。
市场上的交易正如火如荼,倒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到这小小角落,张瀚也由此可以安心作画。
他用了一张新的画纸,定好,再又仔细观察了银锭一番。
然后落笔。
先用粗炭条画出大致的轮廓和阴影部份,然后用细炭条充实完善细节。
张瀚画的很快,他初中时学素描画就是班级甚至是整个初中部数一数二的好手,这个爱好一直跟随他多年,当然画具不会这么简陋,也不光光是画人像画。
素描是油画的基础,张瀚的基础打的很好,可惜他后来、经商,这个爱好最终没继续往下走下去。
就算这样,用来给银锭画肖像,也是足够了。
一般一副用松节油和油画笔画的人像,最少要三四个小时,纯炭条和铅笔画的用时就少很多,张瀚笔下又快,不到一个小时,在这人声鼎沸的市场中,一副精致的黑白人像画就新鲜出炉了。
看着画像,张瀚也是松了口气:“还好这时代没有用黑白人像当遗相的风俗,不然这银锭非得拿刀砍我……”
“象,太象了。”
画作一完,就已经有人惊叹起来,几个护卫看着张瀚手中的画,又看向他们的主子,会说汉语的就用汉语夸赞,其余几个就用蒙古话赞扬起来。
那个画师已经面色如土,他万万没想到,一个不及弱冠的商人小子,绘画上居然是如此的天才,画作之精美,肖像之神似,和他的画作真是有天渊之别,两者相差太远了,简直不具备可比性。
“快点拿给我看。”
银锭已经坐不住了,抓耳挠腮,一副猴急的样子。
张瀚忍着笑,将画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