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徒他水平又不够,没秀才身份人家也不认,他这样的,要么从医,要么学画,这画师就是学了画,好在天赋还过的去,学了几年就以画画谋生,山水花鸟鱼虾俱能画,最擅长的还是人物肖像,若非有点名气,这银锭台吉也不会花了重金请他。
张瀚的话,实在是叫这画师不能忍了。
张瀚冷冷一笑,道:“我这商人画画也未必不如你,只是不屑拿这事当饭碗罢了。”
“来来,你来。”这画师怒极,指着眼前画板道:“你大可来试试,到时才知道这事没有你说嘴吹牛这么容易。”
两个明国人顶牛,一群蒙古人却是看呆了,那个银锭台吉到现在才回过味来,也对张瀚道:“少年,既然你惹怒我的画师,你不画也不行了。”
“本来就可以画,何必要你拿话来逼迫。”张瀚落落大方坐下,看看那些画笔颜色,皱眉道:“我不要这些,银锭台吉,你叫人拿点炭条来。”
画师面露讥嘲,道:“牛吹大了,现在开始装神弄鬼?你是哪家的小东主,赶紧叫你家大人来向我陪罪,这事就算了。”
银锭也有些不悦,他们这些蒙古贵人原本没有画肖像画的习俗,这些年来一直与明国贸易,不少贵人也沾染了大明这边的毛病,喜奢华,爱珠玉,连汉人士大夫喜欢肖像画这习惯也学了去,银锭又是个爱俏的青年台吉,此番打定主意要好好画一幅画,回部落后好好炫耀一番。他对张瀚的印象极好,也是感觉这明国少年气质不俗,长相也过的去,是以和颜相待,如果张瀚坏了他的事,银锭也是会翻脸的。
张瀚很笃定的道:“只管拿炭条来,若画的不好,甘当受罚。”
“拿炭条来。”
银锭半信半疑,还是下令从属去找些炭条来。
木炭条对于这个季节来说太好找了,很快就有人抱了一堆过来。
张瀚很仔细的在其中翻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