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笑了笑,道,“而且咱是先登记,再收税,可不是不教、不戒、慢令,而是堂堂正正的!
他们自己不登记,不交税,想要隐没田产,偷税漏税,被没收也活该。就是孔夫子再世,也不会饶了这些不肖的徒子徒孙。”
呃,武好古还真说不过儿子。
武义久是“律师”啊,那嘴皮子多会翻?
武好古笑着摇头,“三郎,你估算过没有?这样能捞到多少亩田?”
武义久笑了笑,“光是一个登记田产,就能拿下半数……可不是随便登记的,得有田契和往年的纳税凭据,还要对上县衙的户册档案。”
武好古点点头:“那是必须的,不能说是谁就是谁的。”
“登记完以后还要换契,”武义久道,“换契约要收费,一亩田收一斗麦子。换完契约还有共和十年的秋税,也是一亩一斗!
而且不登记、不换契、不交税,皆不问不追。等到秋税完结后,再清丈土地,和他们算总账!”
挺大一元首,居然处心积虑算计小民,要夺其田产,这可真是有点大不仁啊!
“你就不怕官逼民反?”武好古问儿子。
“不怕!”武义久摇摇头,“共和执政府会在河东以外的新附州县实行军官!每个县都至少驻兵一营。
登记田土,更换田契,征收秋税,清丈土地,都由他们进行。如果有人造反,当场格杀!事毕之后,该营有功将士,就在所镇之县授田。
授田有余,就算是官田,先出租,再逐步发卖。还可以以之为抵押,发行土地债券。用土地债券所得来治理黄河、淮河,以及河北、河南漕运。”
这小子真是太奸诈了!
武好古心中一叹:自己这个大儒怎么就教出这样的儿子?
不过也是时代不好,人心不古,不奸诈一点,元首也当不下去啊!如果武三郎不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