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门外轻声叫道,她小时候轮流生活在公主府和沈宅,与曾拂很熟,一直叫她姑姑。
曾拂立刻下床,赤脚走过去开门,一见到张香儿就笑道:“我还以为你当了道士永远也不会来看我了。”
张香儿微微一笑,如果没有左流英与祖师的这场斗法,她的确不会来见曾拂或者公主,“抱歉,打扰你睡觉了。”
“真巧,我今天失眠,啊,没准我预感到你今晚会来,快进来。”曾拂让进张香儿,自己去穿鞋披衣。
两人都不习惯点灯,就让屋子这么暗着。
“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左流英和祖师斗法,全城人都跟着心思不宁。”曾拂摸黑倒了一杯水,她没有天目,从前服侍左流英的时候养成了在黑暗中做事的习惯。
“他们斗的是幻术,持续的时间越长,外汇的法术越多,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不过很快就要结束了,祖师其实早就可以击败左流英,他一直手下留情。”张香儿也不了解斗法详情,只能做些猜测。
曾拂点点头,“左流英还是那么让人猜不透,他不是替慕行秋来宣战的吗?干嘛自己动手?这回好了,谁都能猜得到他必败无疑。明天慕行秋就该来了吧,我对他倒更看好一些,就是希望他出手轻点,别将整个皇京给毁掉了。唉,这些年大灾小难一个接一个,我现在就盼望着自己能早点寿终正寝,身后事就交给身后人吧。香儿,你可怎么办?还得接着活很多年呢。”
久别重逢,曾拂话有点多,张香儿笑着倾听,心中的烦躁竟然减少了一些,也就不再提起要见熏皇后的事情,“有祖师在,一切只会越来越好,皇京的变化你也看到了。”
“何止看到,还感觉到了呢,心里像是装着蜜,光是走几步路就觉得甜得很。”
“瞧,这就是祖师的功劳。”
“可熏皇后说‘东西是谁给你的,日后谁就有权力拿走,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