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民什么活儿也不想做,一点事情就能将他们激怒,引发了大大小小的骂战直至拳脚相向,天空中的修行者也不像之前那么守规矩,人人都想飞得更高一点,结果逐渐演变成毫不妥协的竞赛,但很少有战斗发生,这里毕竟是道统的地盘,散修与符箓师轻易不敢造次。
就连道统塔也不那么稳固了,第三个夜晚刚刚降临,不断有道士从小酒馆里走出来,每个人都望一眼街口的左流英,然后纵身飞去,他们不是叛逃者,绝大多数人天亮之前都返回塔内,可这个夜里他们是自由的,就连昆沌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做过什么。
张香儿也是离塔的道士之一,她出来得比较晚,已是后半夜,她先是走到左流英面前,冷冷地看了他一会,说:“沈存异回家也好,他留在道统根本没有前途,从他跟不上我的修行进展那一刻起,我们就已分道扬镳,对我来说修行就是一切。”
左流英没吱声,他在专心施法,不愿做无用之功,他很清楚自己的能与不能,张香儿不是沈存异,不可能被几句话说服。
张香儿飞走了,心情远远不如表情平静,她感到心绪烦乱,却又说不清具体原因,她将这种状况归咎于自己尚未形成道士之心以及左流英的法术影响。
她在皇京的夜空中飞了半圈,途中遇见几名散修,不等她做出反应,对方就已远远避让。心中的烦躁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重,张香儿向皇宫的方向飞去,要向一名凡人寻求建议。
皇宫里的符箓师和散修尽职尽责,客气地拦住了张香儿,听到她要去见熏皇后,都感到很为难,这可是后半夜,谁敢去内院打扰皇后的睡眠?最后一名聪明的符箓师想出个办法,他让女道士去找熏皇后最信任的侍女。
曾拂不喜欢住在皇宫里,早已搬回了皇宫附近的小院里,张香儿落在院子里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难以入睡,睁着眼睛默默地查数。
“姑姑。”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