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我求着他们放我出来玩一趟,等我玩够了,我再回去做手术。现在一半日子过去了,我还有一半日子可以在上海玩玩。可又不想向长辈要钱,所以,我就琢磨着靠画画赚点生活费……我想自食其力……这样的钱,花起来踏实。”
靳恒远听着,黑眸里露出了赞许:这女孩有着一种非常好的独立自主的精神。
嗯,也不知生了什么病,感觉那手术好像很危险似的……
“你除了画画,还会一些什么?”
他又问了一句。
朴襄觉得,对于一个才初识的人来说,他貌似有点关心过头了,但还是作了回答:
“除此之外啊,都不怎么会了……以前会在家做做饭啊,打扫房间啊什么的,闲来没事就爱看书。病了之后呢,我多数时候是躺着的……这半年才好起来的。也是这半年才被允许出来走走的。之前,我一直住在无菌室内……”
呃,说的好像有点多了,她突然就闭了嘴。
“无菌室?你得的是什么病?”
他终于问了。
“不是病,就是大火把我烧伤了。脸也烧坏了……”
朴襄用手轻轻抚了脸,声音低了下去。
靳恒远明白了,怪不得她要用这么一个口罩蒙着自己的脸,原来是毁容了。
“要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乘公交过去有好几站路呢……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朴襄将画具包换了一个肩膀提着,想走了:言多必有失啊!
“嗯,我正打算带孩子去吃饭,要不,我送你一程……”
吐出这句话时,靳恒远暗自在纳闷,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对一个陌生女子这么好心?
之前帮着给付钱,只是助人为乐,那么今天,想送人家一程,是什么意思?
朴襄也楞了一下,连忙摆手,语气都要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