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灯打亮,会坐在那里想象,那样的大火,要将她烧成怎样?
成灰了?
炸碎了?
怎么梦里就是只有声音,没有人形呢?
每一次想到,她被炸没了,她成灰了,她就那样子成为了海洋生物的食物,消失了,他就只能去拿酒来吃。只有吃得差不多了,有点醉了,他才能睡过去。抱着苏锦的枕头睡去,并让自己相信她一定还活着
。
虽然,他知道,那是一种自欺欺人。
“我说过,小钱,你不需要记挂在心上的。”
靳恒远没有接。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的呢……我和你,素未平生,昨天得先生相助,不至于令我饿了肚子,今天有缘,又遇上了,这钱,我是无论如何都得还您的……”
她走上前,把他的手拉了过去,将钱拍到了他手上。
这举动,非常唐突。
朴襄也是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才有了这样一种自觉,忙退开,眼里浮现了不自然之色。
靳恒远的眉微微皱了一下。
这两年以来,这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亲近他。
当她套着手套的手抓住他暖暖的手掌时,指间有几丝凉意侵略过来,而迎面,则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药腥味。
看样子,这女孩子身体不是特别好。
“对了,这位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朴襄在那里轻轻问,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哦,有件事想问你。”
靳恒远从桌子上取了那张刚刚她给萧潇苒画的素描:
“你是学画画的?”
“嗯!画的不好,见笑了。”
朴襄见他看得很认真。
她倒是不怕他看出什么来。因为臂力的原故,以及手的灵活度的原故,她现在的画风和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