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声,瞬间,一蓬黑云腾空而起,划出优美的弧线向着海西女真的队伍扑来。
看着那蓬黑云越飞越近,身边左右的部属却已然是处于混乱和惊恐之中,德尔格勒长叹一声。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
巴达礼正是看到远处如同黑云一般涌来的大队骑兵,这才匆匆的下达了撤军的命令。这时候不撤,连长生天都会痛骂他的愚蠢。
海西女真一半的兵力都葬送在这草河河畔了,但主力仍在,巴达礼可不会在这上面做赔本的生意。德尔格勒和他麾下的数千骑兵的牺牲是有价值的,至少可以告诉巴达礼,前面的确有陷阱,而且是一个很的陷阱。
什么也不说,撤下来再说吧!
后面五十里处是前两天刚刚经过的洒马吉堡。工事还算完备,撤到那里去,总算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巴达礼心烦意乱的催促着手下的兵马快速前进,特木尔则是神色慌张,一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的面庞,居然露出了苍白的颜色。两只小眼睛此时睁得和铜铃一般大小,手指颤抖着指向前方,“王爷。王爷,不好了!”
抬眼一看。巴达礼的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勒住了马缰,就连三万多人的骑兵阵型都在一瞬间停止下来。
不远处的山梁上,一支两千多人的明军步卒队伍紧紧的卡住了前行的道路。最前边的三排明军火枪手,在身后旌旗的招展之下,宛如一座座的雕像,即使在在凛冽的风中也纹丝不动。
期间。穿插着数座圆形的小型军帐,白色的帷帐就像是草原上常常可见的鲜美蘑菇,此时,却带上了令人心生寒意的肃杀之气。
“慌什么!”巴达礼怒不可遏的用刀柄敲打着特木尔的脊背,“不过一两千明狗。还都是步卒,能挡得住我蒙古骑兵的冲击吗?”
“王爷,朱平安李定国都是狡诈的狐狸,不不不,他们要比草原上的饿狼还要狡诈凶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