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的精神如此的坚韧周密。但联想到他的父亲他的家族,路振飞恍然之余,也不禁一阵心酸。
自己的长子和朱平安年纪相仿,现在却不过是埋首于经史之中,实干之才一点没有显现出来,和朱平安相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经历是一个人成长最好的老师,这一点,路振飞从朱平安的身上得到了印证。
以至于,刚刚段喜年频频向他发来求助的眼神,却被他故意装作没看见给搪塞了过去。眼前的困局,朱平安一定有法子完美的解决,这一点,路振飞深信不疑。
“哈哈!”张云汉忍不住心中的得意,桀桀狞笑起来,伸手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手册扔到阶下,“朱平安,你看清楚,这是兵部登记在册的凤阳高墙卫军户名册,上面明明记载的是,你百户所实有军户三百户,壮丁五百余人,可你刚刚却亲口承认了你麾下只有三百壮丁。朝廷下发的五百人的钱粮都哪里去了,莫不是都被私吞了不成。如今,这还没扯上鞑子的事情,你自己便招了个一五一十,你说,你这是什么罪过!”
正在喝茶的王品“噗”的一口吐了出来,路振飞也是连连摇头,旁边的凤阳文武更是面面相觑,宫里怎么派了这么一个白痴过来。
话一出口,张云汉却是被众人的反应给弄糊涂了,不明所以的扭头到处看看,却不明白自己出了什么差错。
朱平安无奈的拱拱手,“这个,恕下官不能回答!”
“放肆!”张云汉却来了精神,“本钦差奉旨审查此案……!”冷不防,一边的袁敏扯了扯他的衣袖,张云汉不耐烦回头看看,袁敏痛苦万状的做了一个莫要再问的手势。
但张云汉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好不容易抓住了朱平安的痛脚,如何能轻易放弃?
王品咳嗽了两声,按住张云汉要拍惊堂木的右手,“那个,张公公,小弟有话要说,切莫要再揪住这个事情一问再问了。咱们是从宫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