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诡异的是,他明明已经死了一天了,脸上的尸斑竟然不多。
陈老根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对我道:“你来殓棺!”
“我?”
我一愣,反应过来后不禁头皮发麻,熟话说死不瞑目,必有遗怨,加上他昨晚分明已经诈过尸了,邪性啊。
陈老根没回答我,而是转向李根生一家人:“跪,三拜九叩,哭灵!”
说完他自己也开始念念有词,李家人自然照做,一边哭一边跪拜;我没了选择,于是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托着李启山的尸体往上抬。
可这一抬却让我大吃一惊,好沉,根本抬不动,就像一块铁。我本能的用尽全力,结果尸体依旧纹丝不动。
“抬不动!”我叫到,心里狂打鼓,尸体不对劲。
陈老根脸色一变,立刻冲尸体喝骂:“李启山,你寿数已尽,该去地府投胎了,如有未尽之事,头七之夜自可托梦于家人,如此作态,居心何忍?!”
这一吼声浪滚滚,震人耳膜。李家人个个惶恐不安,连连磕头。
李根生头皮都磕红了,哭丧道:“爹呀,您就安安稳稳的走吧,要是有未尽的心愿,尽管托梦给儿子,儿一定给您办到,求您了,求您了……”
说来也奇怪,他番话说完,李启山的尸体忽然一轻,以至于我没来得及收力,一个趔趄蹬蹬瞪往后退。
“稳住,金身不能落地!”陈老根脸色大变,李家人也是吓的惊叫一声。
我险之又险的稳住,差一点就摔倒了,不由惊出一身白毛汗,按照乡下的土葬规矩,不管是尸体还是棺木,一旦脱离了地面,那下葬之前就绝对不能落地;否则的话,落在哪就得埋在哪。
这里可是李家的前院,尸体要是在这里落了地,李家人还不得把我给撕了。
我暗呼一口气,慢慢把李启山的尸体放入棺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