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了整个象阳县。
已经杀红眼睛的孟浑听到这话,刷的一声将自己的刀从一具尸体心脏处拔出来。
不仅是他,大部分的部曲已经杀得忘了时间。
这一兴奋的消息传入耳畔,将他们的理智拉回。
定下神,许多人发自己的双臂已经酸胀无力,肌肉胀开,使肌肤绷得发疼。
有些部曲大口大口喘着气,有种逃出生天的畅快感。
有些人甚至脱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嫌地上有多少人的血。
他们大多都挂了彩,受了伤,但是相较于死亡而言,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此时,还站着的青衣军已经寥寥无几,大部分不是死亡,就是受了重伤苟延残喘,至于那些还在赶来路上的,听闻九将军已经被斩首,先是茫然无措,然后丢下武器拔腿就跑。
当然,最后还是有千余人被俘虏,这些人都是“战利品”!
孟浑定了定神,对着身边的部曲道,“收拾战场,给受伤的兄弟包扎伤口。至于已经阵亡的兄弟……记得收殓他们尸体,以后也方便入土为安。”
这些部曲,不仅仅是姜芃姬的私兵,更是孟浑一手带大的“孩子”。
他在部曲上耗费了数年心血,损失一个人,他都心如刀绞。
可作为一名将士,他明白一个道理——生而为将者,战死沙场,此是荣耀。
孟浑面无表情地挥了挥刀,将刀面染着的血甩到地上,然后收回刀鞘。
他需要尽快和郎君会合,稳住情势,免得青衣军余孽临死反扑。
此时,姜芃姬带走的五十余部曲已经占领县府,把守县府出入口以及各处要道口。
诸人见到孟浑带人过来,纷纷行礼。
孟浑开口问,“郎君可是无恙?”
两个护卫一脸崇拜地道,“郎君无碍,正在厅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