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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这一点,萧铣也是叹息不已,追问裴矩:“那么,想必裴侍郎和八叔已经商量出了可以说服陛下的法子了,才有可以让小侄出力的地方,还请不吝赐教。”
裴矩微微颔首,开诚布公地说出了对策:“裴某与萧国舅商议的结果,便是用一些手段,说服陛下假意答应高句丽人的求和诚意,然后先撤去兵马一阵子,看看高句丽人是否果真践约。只要高句丽人放弃死守平壤、并且真的斩杀乙支文德之后,那么高句丽人便不足为惧了,一来军心必然大损,二来高句丽如今再无名将可以与乙支文德并列,其余将领就算还是带这么多兵,整体战斗力至少也要降低数成,无法再对我军构成威胁。
到时候,咱在不顾大国威望、天下信用,给高句丽人来个背信弃义,趁着他们挑起对新罗转嫁亡国之灾的战火之后,背后突袭高句丽人,夹击灭之!不过这个法子有一个关窍,便是不能让陛下本人担这个背信弃义的骂名,否则陛下肯定是宁可多死二十万人堂堂正正杀绝高句丽的,因此咱需要有文武要员来扮演‘蒙蔽圣听’的奸臣角色。到时候朝廷背信弃义的时候,可以说是有人此前为了达成求和罢兵、在双方条件磋商的过程中做了手脚、两边欺瞒……”
萧铣听了愕然:“这都行?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说出去别人也不可能相信的吧。到时候还不是觉得是陛下自导自演……呃,我是说还不是以为是陛下授意然后找个替罪羊推卸责任的么。”
“自导自演?这个词用得好。”裴矩咂咂嘴,丝毫没觉得在一个没有导演这个词语的时代用自导自演来形容有什么违和感,只顾接着说道,“这种事情,在中原看来很不可思议。但是裴某常年经办藩属朝贡的邦交事项,却是见的多了。高句丽不比突厥,突厥人仅有自己的言语并无文字。所以国书书写都是请汉人、写汉文;而高句丽的情况倒是与倭国相似,有自成一套的原始蝌蚪文。国书递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