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平和的语调,告诉龚共,我已经听老人给我讲了当年的事情,校长已经和老人坦白了过往。
龚共听完我的话,哆嗦着嘴唇,终是再忆往昔。
龚共讲的,和老人告诉我的没多大差别,只是提到了莉莉的妈妈。
莉莉妈妈和俊俏师姐是同班同学,那天晚上,是莉莉妈妈通知龚共,俊俏师姐要约会龚共,让龚共在晚上十一点钟去施工楼处见面。
只是,当龚共到达施工楼时候,俊俏师姐已经遭遇侵犯,龚共看到的,是衣衫不整的俊俏师姐,刚好被升降机给砸成肉泥。
龚共在学校领导的苦求下,隐瞒实情二十年,沉浸在对俊俏师姐的追忆和愧对情绪中。
当俊俏师姐突兀出现在毕业照上之后,龚共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俊俏师姐的感情中,更多的是恐惧。
我听着龚共讲述当年的事情,看他讲完后如释重负的自嘲微笑,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单方面的感情,坚持了二十年已经实属不易。
当你脑海里还尽是恋人美好模样时候,突然恋人在现实生活中,以惊悚诡诈的存在袭来,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这种改变,也只能是只余恐慌。
“老师,我需要你的配合,召唤师姐出现,可以么。”我目光直视着龚共,等待龚共的答案。
龚共没有回答,径直从座位上站起来,回屋取来一张照片,补充入墙上镜框里的空缺。那照片,就是二十年前英语系四班的毕业照。
龚共把镜框再擦拭一遍,重新挂在墙上,冲着我点点头。
此刻的龚共,已经不再如最初的恐慌和惊惧。压在心里的话讲完,龚共再次恢复了往昔我熟悉的经济学老师模样,严肃到不拘言笑且淡然。
事情宜早不宜迟,我看龚共点头允下,就离开龚共家去准备需要的物件。
龚共家附近,就有一家香裱店。香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