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好开口要求各方帮忙。”
“就像落难的谭家?”
赵若素点头。
韩孺子想了一会,笑道:“赵大人高见,只是……王坚火能理解朕的用心吗?”
赵若素每次开口回话都要拱手,从不失礼,“天子选人、用人,当然要多加考验与磨练,王坚火若能理解,则诸事顺利,若不能理解,陛下又何必固守一人?不如早换大将,以免贻误战机。”
韩孺子沉吟片刻,“好,那就由赵大人代朕拟一份问罪圣旨。”他重新打量赵若素,“想不到朕的身边也是藏龙卧虎。”
赵若素立刻后退两步,又要下跪,被皇帝止住,他说:“微臣冒昧陈言,幸得陛下首肯,怎配得上‘龙虎’?”
韩孺子笑道:“赵大人过谦了,不如再‘冒昧’一下,说说匈奴人何时才会解围北去?”
“这件事陛下不应该问微臣,自有他人知道得更清楚。”
“哪位?”
赵若素拱手不答。
“她是匈奴人。”韩孺子立刻明白了。
赵若素再次拱手行礼,仍然不答,意思却很明显,正因为新贵妃是匈奴人,才最有资格回答皇帝的疑问。
韩孺子轻叹一声,“皇帝连这点自由也没有吗?”
赵若素道:“天下确有闲云野鹤之人,自己逍遥,却无益于他人。帝王为万民所仰,也得心系万民,一身束缚,自然闲不下来。帝王至重,唯其至重,乃得自由。”
“一身轻的帝王,不是傀儡,就是昏君。”韩孺子心里有点高兴,虽然仍然受困,但是此行并非全是坏事,赵若素、邓粹、众多文官武将……人才原来就在皇帝眼前,远远超出他的预期。
将近四更,韩孺子终于回到洞房。
新娘已经在床边独坐了几个时辰,自己掀掉了盖头,听到开门声响,扭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