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耗子一样,所有有缝隙能钻的地方他都去钻,没有缝隙他也能硬生生去咬出一个来,比起那些困顿其中而不自知的猪来说,自然是吃得脑满肠肥,活得潇洒自在。”
“但是天河兄你不是猪。能击出这一拳的人绝不是猪,天生就不是。”熊国光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那空荡荡的肩膀,虚弱的脸上有几分赞赏之意,好像真的是在为一个朋友的功绩而高兴。“这是一只本应冲出栅栏自由驰骋的猛兽,只是因为一直生活在猪群之中,便和那些猪一样以为天地就是这般模样罢了。但这区区的猪圈,又如何能让一只猛兽真正的安心舒适?”
“而这些,便正是天河兄你的憋屈,你的怨气的由来。”熊国光端起一杯淡酒喝下,润了润略有些干燥的喉咙,也为这一番道理做了个总结,然后静静地看着天河鬼。“天河兄你说是么?”
天河鬼默然不语,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脸上的筋肉和狰狞好似在微微颤动,半晌之后才冷哼一声:“不愧是魔教妖人,果然善于蛊惑人心,确实有几分口舌之利,但想要迷惑老子却还是差了些。是非善恶老子自然是心中有数,你以为只凭你这几句话便能让我心乱么?”
“魔教。妖人。”熊国光淡淡地笑了笑,重复了下这两个词,也没什么鄙夷或不满之意。“好两个一听便明白定义的称呼。这也是你从别处那里得来的是非善恶,你又当真见过,明白我们将军府的所作所为了?”
“当然见过。”
“哦?”熊国光倒是微微意外。“我们向来少出雍冀二州,尤其少入中原三州腹地,即便偶尔出来行事也颇小心低调,天河兄你从何处得见?”
“十多年前你们启关弃守,纵西狄六部入中原烧杀抢掠,当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哪个中原人没有看见?”天河鬼眼中凶光闪现,丝丝杀气散逸四周。“老子亲眼所见那些西狄野人是如何将我们中原人当做猪牛一般杀戮,当牛羊一样掠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