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凄凄,徐鹏举唉声叹气,他已经听到了风声,原本和他不错的兵部尚书张鏊是铁定完蛋了,能逃过牢狱之灾就算是幸运。
户部尚书马坤又上书朝廷,要求严惩乱军,追究罪责,徐鹏举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地位,到处拜求高抬贵手,甚至要低声下气,去拜求镇守太监何缓!
一个世袭罔替的国公,一个身体不全的太监。
高大的徐鹏举在何缓面前,拱肩缩背,宛如奴仆。
想到这些画面,徐邦阳突然觉得心脏好像要被撕碎了一般,疼!真的疼!
他再也不想多留,搬出了家门,在城外的一处庄园,带着手下的几十个人每天疯狂训练,练得汗透衣衫,练得筋疲力尽,倒在训练场上,就能呼呼大睡。
什么屈辱,什么愤懑,都抛到了一边,就像牲畜那样过日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魏国公府派来了人,说是有旨意,让他接旨。
徐邦阳不明所以,急忙洗了个澡,匆匆回到了国公府,大堂之上,中间正坐着织造太监石公公,见到了徐邦阳,他微微颔首。
“呵呵,早就听唐大人说过,你有祖上遗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徐邦阳听封。”
徐邦阳跪在地上,石公公抑扬顿挫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徐邦阳富贵不骄,忠心国事……特加封巡江参将之职,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