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笼络了不少好兄弟,这帮人是真心帮着他。
徐鹏举带着家丁出战,被乱兵吓得人仰马翻,狼狈不堪。而徐邦阳呢,他身边只有几十个人,可大家伙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遇到了乱兵,他一声令下,连个皱眉头的都没有,嗷嗷往上冲。
原本高大上的父亲,就像是一只纸老虎,不堪一击。
徐邦阳的心中,一座山倒塌了。
“唐大人,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家父是中山王的七世孙,我们已经是第八代。要是还沉浸在祖先的荣耀之中,指望着一个魏国公的爵位能给我们带来尊严和荣耀,那是做梦!唯有自立自强,自己有本事,才能真正得到尊重。邦阳还记得上一次大人的话,我们的确不配代表武将,倭乱以来,东南的世兵糜烂不堪,一触即溃。武将勋贵,人人饭桶,个个怂包。如今东南,人人皆知戚家军,知道俞家军,知道乡勇,我们又被放在了哪里?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勋贵将门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是因为自己不长进。祖先出生入死,远征大漠,鏖战安南,九死一生,满身伤病,才换来了世袭罔替的爵位。后辈子孙呢?声色犬马,耽于享乐,不思进取,还想得到别人的尊重,简直痴心妄想!”
徐邦阳侃侃而谈,唐毅听得频频点头,自强不息的人总是能得到尊重的。徐邦阳不是被后世的灵魂附体,而是真正痛定思痛,成熟了起来。
家族的荣耀靠不住,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自己!
唐毅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自嘲地一笑:“徐邦阳,真是没想到,你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我本想着……算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过些日子,有个好位置给你,好好干吧。”
徐邦阳将信将疑,只当唐毅是拿他逗闷子。在振武营兵变之后的第三天,兵部右侍郎李遂率领着两万多人马紧赶慢赶,到了南京,叛军都被控制住了。
城中重新恢复了安宁,魏国公府却变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