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

周楠这才问：“金四哥，什么事？”

金四哥：“侍讲，方才我在外面巡逻的时候听人说，史舍人当值了。侍讲若有事，可去那里找。”

周楠心一阵狂喜，来得真巧，我正头疼怎么将皇帝驾崩的消息带给徐阶，这才是瞌睡来了碰枕头。

此刻，也只有徐阶在才镇得住大局。

这事不能拖，现在已经是后世北京时间夜里九点钟模样，到卯时也是四点之前若不能解决，问题大了。

时间，时间是如此的宝贵，直接关系到无数人的身家性命。

周楠也顾不得去穿斗篷，大步朝内阁西苑值房走去。

刚进值房，却看到门口的签押房里烧了一口旺旺炉子，张居正一个人正坐在那里读书。

张居正：“原来是子木，大夜里来值房，可是出了要紧的事？”

周楠走进去，一拱手：“听说我以前的幕僚史江来值房当值了，在下心欢喜，过来和他说说话。”

张居正也不起身，只见手的书放在几：“拿来。”

周楠：“太岳的话我不明白，拿什么来？”

“关防凭。”张居正淡淡道：“按照制度，每日申时各衙都要锁厅。没有关防凭，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周楠笑道：“太岳兄，不至于吧？我是和旧人说说话。”

张居正道：“子木也是随侍在君父驾前之人，无论是禁还是朝堂制度想必也不陌生吧？子木若要找史舍人说话，明日再来，又何必急于一时？”

周楠：“这个，这个……”他来的路已经落了一身的雪，此刻被签押房里的热气一烤都化成了水，顺着脖子流进背心。

心不觉急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