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也是无奈。今日白天时,小的和官联句做诗,心欢喜,对大老爷的才学心敬服。卑职这两日得大老爷指点,所获良多。在小可的心目,主事如同我的授业恩师一般。只可惜周楠无福,不能拜在现大老爷门下。”
说到这里,周楠一脸的遗憾,一脸的黯然。
王若虚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吏,彩是有的,可惜心术不正,品行不良,却是可惜了。你来寻某,是为说这些?”
他态度是摆明了不想和周楠废话。
周楠一咬牙,拜下去,大着胆子道:“小可听说主事乃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又闻嘉靖二十六年春闱式的士子都是人品高洁的道德之士。今夜前来拜见大老爷,乃是心有一口不平之气,还请大老爷教我。”
“你有什么不平,怎么找到老夫这里来,老夫现在已经不是言官,又不是巡按,你来告状,荒唐之极。对了,周楠,状告何人?”这是传说的拦轿鸣冤吗,王主事觉得可笑。也对,小地方的人,但凡看到一个京官,觉得是天大人物,平日里但有不如意的地方要想方设法来碰碰运气,这样的事情他以前出京办差的时候也遇到过几次,都是直接赶走了事。
不过,周楠那一句“嘉靖二十六”却让他想起当年的往事,心一颤,禁不住心微叹:那年的春闱竞争实在太激烈了,如今想来真是不堪回首啊!
原来,王若虚的王家乃是福建漳州长泰的望族,家三代都是进士,乃当地的士林领袖。他六岁发蒙,八岁能诗,九岁能,十六岁的时候小三元拿到的漳州府秀才功名。到乡试一关时蹉跎了十来年,最后终于拿到了封建解元。
俗话说,金举人,银进士。乡试乃是科举六场考试最难一关,世的读书人九成九的人要在这道门槛刷下来,终身举人无望。了举人之后,后面的进士科一是录取例高,二是考生有了考场经验,知识储备也足够,考起来也不难。
当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