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有些粗糙的手,感叹道:“云娘,以往真是苦了你。好叫你知道,我现在已是衙门典吏,每月各项收入加一起也有五六两银子。虽说不能叫你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却也能三餐无忧。我先前不是说过,叫你明日随我一道进城吗,你可愿意?”
云娘:“典吏,典吏是什么?”
周楠:“是师爷。”
“啊,师爷啊,听起来好象没典吏好听,也不好跟人讲起。”
“不好听,师爷的名声不好吗?”
“好象不太好,每年夏秋完税的时候,衙门里的师爷带人下乡收粮,凶得很。但凡遇到交不齐的人家,张口骂,抬手打。”
周楠一阵无语,其实,六房书吏怎么说也都是读过几年书的,又有正式的编制。这种下乡收粮,欺负老百姓的活儿他们可放不下身段去做。云娘口的师爷大约指的是六房的书办,尤其是户房的那几口子人。他们下乡的时候,随行的衙役都会一口一个师爷的恭维。
在老百姓口,衙役是青皮狗儿,至于那些所谓的师爷,更是狗腿子最大的一根。
云娘自家男人做了这一行,形象全毁,说出去确实不太好意思。
这事周楠倒不好同她解释,难道说:他们都是临时工,是出了事用来顶缸的。我也不是狗腿子,我是正经的大明朝副处级干部。
云娘:“明天进城,这家里怎么办?”面突然带着忧虑。
周楠看了看四周,好象还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笑道:“一屋子破烂,难道还怕人偷?云娘,这事这么定了。还有,我一个人在城里,饭没人做,衣服没人洗,苦得很,难道娘子不管我了吗?”他还有一句不敢说,难道娘子看着我出轨吗?次和素姐那次之后,他心也是后悔,感觉有点对不起妻子。有她在身边,自己也不用躁动得不可控制,惹出丑事来。
“这个……衙门里可以带家人吗?”云娘听周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