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朴竟然连不相干的人也杀,视人命如草。周楠禁不住抽了一口冷气。作为一个生在新国,长在红旗下的特帝青年,以往在看年代剧的时候,当他看到从前土豪劣绅的暴行的时候还心存疑虑。今日却是彻底地信了,这梅家的凶残,起影视作品的南霸天也不逞多让啊!
难不成我周楠今天真要栽在这里,悔不该自投罗来梅家问案啊!
不对,按说如此血海深仇,梅小少爷要杀我为他兄长讨还人命债一言不合该动手,又何必等到现在。而且,当日在画舫见到这小子的时候,他也是个温尔雅的书生,倒不似杀人不眨眼的凶徒。
而且,他现在满面通红,神情亢奋,显然心也是畏惧的。
想起刚才听到屏风后面的一声冷哼,周楠心一动,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梅朴大怒:“恶贼,你死到临头还笑什么?”
“哈哈,我笑你们梅家刚才还说我藏头露尾,你们自己不也藏在屏风后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周楠将目光露到屏风,仿佛要将画在面的那一丛正在盛开的牡丹看穿:“梅员外,你若要杀我周楠,大亲自动手,又何必避而不见?你若有话说,大可出来见面。否则,我可要走了。”
说罢,一把将画师拖出来,大步朝花厅外走去。
他已经料定梅家今天只是威吓自己,根本不可能真的下手杀人。算要杀,也等不到今天。
果然,看着周楠大步朝自己走来,几个执械的家丁一脸的疑虑,竟没有前阻拦。
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发出一声怒啸,看到一个大约五十出头的年人大步走了出来,喝道:“姓周的小贼,你还有脸来见老夫,好大胆子!”
这人身得极是雄壮,那身坯简直是一扇门板,面庞黝黑,孔武有力,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梅康梅大员外。
“小贼,你敢料定老夫今日不肯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