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好反驳。
“照你的说法,那些满嘴淫言秽语的人,也能称之为‘君子’了么?”唐海问道,“换言之,若是君子,又怎么会如此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这酸儒,还跟我较上劲了!唐安道:“夫子也说过,不同的环境造就人不同的心境。若是那人先前被辱,还以颜色又有何不可?若是人人受辱而不报,那国家受辱呢?是不是也可以忍气吞声?所以学生看来,若那人的前提是遭人羞辱而奋起反击,绝对是有胆有识的大君子。”
这家伙,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唐海道:“儒家尚‘仁’,若心中无仁,凡事非与人争一时得失,这样的胸怀,何以担当君子?”
“学生以为,君子当争。小争个人荣辱,大争天下得失。既是内心坦荡,又深明大义,那言语之失,自可忽略不计。”唐安道。
唐海不依不饶道:“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忽视自己的错误,那何谈国家大事?”
“先生也说过,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每个人心里都有对君子的定义,有人思家,有人怀国,只要朝着自己心目中君子的方向努力,便是自己的君子。”唐安也铆劲道,“其实君子一说,无论对错。人得见识不同阅历不同,所以对不同的人来说,守住本心即为君子。在学生看来,只要无关道德,该争取的一定要争取,只要为人无愧于天,行事无愧于地,便是君子。”
“好!”
不知谁带头鼓掌,余下的人纷纷响应,一时掌声不断。二人问的刁钻,辩的精彩,学生们都聚精会神听得入迷,想不到在课堂上竟也能看到如此一出好戏。
唐海沉默一会,眼神闪烁,似是对唐安的才智颇为惊叹。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唐季先生说你对所学能活学活用,现在看来却是不假。希望你做的能像你说的一样,为人无愧于天,行事无愧于地。”
“学生受教了。”唐安说道。脸上堆起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