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启登基,辽东战乱不说,西南打仗,西北也不太平,中原还有流民起义,兵连祸结,硝烟不断。因此兵部的支出最大,账目也最为混乱,想要理清楚浩如烟海的账目,没有几个月是断然做不到的。
因此当魏忠贤听说关键账册还在,拿走的只是寻常的公文账册,顿时心里平静了不少。
“查吧,查吧,咱家倒要看看他们能查出什么来!区区一点小事,休想动摇咱家的根基!”魏忠贤嘴上硬气,可是背地里却吐了老血。
得知封了兵部之后,他拼着老脸,求见天启,谁知刚刚服下汤药的天启一听,顿时骂得狗血淋头,一点不留客气。
“魏大伴,朕重用你,信任你,就是让你解决财政困局,整军经武,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竟然截留巨款,你是想扯旗造反,夺了大明的江山吗?”
“老奴不敢!”
魏忠贤哭拜于地,泪如涌泉:“老奴不过是残疾之身,蒙主子恩宠,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老奴一刻不敢忘主子大恩。”
“哼,别说好听话,朕不想听!”
“主子,老奴无意开脱,只是老奴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主子的江山。”魏忠贤顿了一顿,说道:“安东王的义州兵悍勇精锐,堪称天下第一的雄兵。而朝廷不论是京营,还是九边,军士早就不堪用了,老奴千方百计。筹措银子,就是为了训练一支新军,然后以新军为榜样。整肃京营,让戍守京城的力量强大起来,免得太阿倒持,乾坤颠倒啊!”
魏忠贤学问倒是涨了不少,竟然说出太阿倒持这么有水准的的话。天启听着,心中也是一动。
“魏大伴,既然有如此打算。为什么不上奏?”天启突然声色俱厉起来。
魏忠贤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他想过关。就必须得到天启的谅解,因此魏忠贤泪水长流,嚎哭道:“主子,练新兵岂是小事。一旦露出风头,势必朝堂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