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亏你在兵部干过,九边如何,不用老夫细说吧。偏偏辽东破烂规矩一堆,养出了一帮刁民,倘若一味迁就他们,何日能够光复辽东,何日能够消灭建奴!老夫秉承圣上嘱托,前来辽东,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一生功名,半世荣辱,甚至是这条老命,本座都准备扔在辽东!我就不明白,同样是为朝廷做事情,怎么做得越多,反倒罪就越大呢?”
孙承宗红着眼睛,盯着崔呈秀,冷笑道:“崔大人,你背后是什么人主使的,老夫一清二楚,你就等着被参奏吧!”
“孙承宗,你别血口喷人!”
崔呈秀也是二品尚书,更是钦差大人,哪里能容忍如此羞辱。
“本官是钦差,背后的主使就是当今圣上,你想上书,就去参奏皇上吧!”
两位大人当庭撕破脸皮,好像泼皮吵架一般,可把下面的百姓都吓傻了。
可是偏偏有人嫌热闹不够大,竟然也凑了上来。
从大堂的角门走进一个人,年纪轻轻,身上的官服却绣着张牙舞爪的麒麟,从门后走出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甚至两位大员都被比了下来。
张恪笑着走过来,冲着崔呈秀和孙承宗笑道:“两位大人,何需如此争吵,岂不让人笑话?”
“永贞兄,不是我想争吵,实在是孙阁老无理取闹,我和他誓不罢休!”
“哈哈哈,本座又岂会怕你!还有,定辽侯!”孙承宗突然目光灼灼,逼视着张恪,冷笑道:“别以为本座不清楚,这些刁民背后就是你在兴风作浪,给他们撑腰打气。仗着有些功劳,就想做曹操,可别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
张恪早有准备,可是也没有料到孙承宗竟会如此过分,怒极,反而笑了起来。
“孙阁老,不必像泼妇骂街,你我之间的矛盾,简单地说,我张恪要体恤民力,有多大本事,干多大事情。你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