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尴尬。苦着老脸说道:“张少保,我等自然愿意替朝廷效力,可是治病要从根子上下手。徐家之所以闹事,是有原因的。还请大人体谅。”
张恪不动声色道:“祖老先生挺了解徐家的,你就说说缘由吧!”
“嗯!”
祖宽之一路上都在斟酌,不能伤了张恪的面子,还要把问题说清楚,让他知道触犯世家大族利益的后果。
“张少保,几个月以来,尤其是秋收之后,越来越多佃农逃亡,田地荒弃。秋收乏人,各家都苦不堪言。张大人睿智英明,士绅乃是我朝根基所在。上呈下达,收粮征兵,士绅们为了朝廷,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如今佃农流失。大家伙都过不下去了,因此才有一些出格的举动。”
张恪轻蔑一笑:“这么说。他姓徐的还是被逼的不成?”
“不不不,小人没那个意思!”祖宽之急忙摆手:“少保大人,无论如何,反叛朝廷都是不对的。老朽愿意亲自出面,去说服徐寿伏法认罪。不过……”老头无耻地把徐寿出卖了,显然当出头鸟没有好下场。
“怎么,还有条件?”
“不敢说条件,只求大人能体谅我们的难处,下到命令,不让佃农乱跑。小人保证辽东立刻波平浪静,各家感念张大人恩德,一定踊跃出钱出力。无论是练兵,还是屯田,大人让我们往西我们绝不往东。”
祖宽之说完,其他人也都点头哈腰,拜年的话说不完。
中心就是一个,要保住佃农,保住租佃制度,保住他们的命根子!
更有人答应让步,可是按照以往的田租办事,不会超过五成。大家都退一步,以往多少年都这么过来了,这次也不该有什么意外。
不过显然他们低估了张恪的决心,地主占有田地,农民租用土地,这种以田地为纽带的生产方式实在是太落后了,效率之低,简直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