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人,三四十岁的样子,身形修长,白净面皮,光彩十足的丹凤眼,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背上背着一个小药箱。
“永贞,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吴先生叫吴有性,原本是江南的名医,在京城也当过太医。论起医术水平,他可不比李时珍差,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让他给你好好诊治,保证你小子又活蹦乱跳的了!”
洪敷敎说到高兴处,忍不住捻须大笑。
张恪听着,后背止不住的冒冷汗,能和明朝的神医李时珍相比,那该是多高的医术啊!这个人的名字也有些耳熟……
吴有性!达源饮!
张恪顿时想起了一桩公案,当年面对*束手无策的时候,就有人提议用过达源饮方子,结果就有效了。
虽然事情还有争论,但是毫无疑问,作为温病学派的开创者,吴有性的医术是不容置疑的。
老师什么时候请来了这么一位大牛人啊!情急之下,汗水顺着张恪的鬓边流淌下来。
“永贞!你怎么又冒汗了,赶快让吴先生看一看,为师先出去了。”
洪敷敎冲着吴有性拱拱手,转身出去。
屋里就剩下张恪和吴有性两个人,吴有性看了看床上的张恪,兴许是做贼心虚,张恪越发的心跳加速。
吴有性什么都没说,抓过了张恪的胳膊,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张大人,小人是听说你是因为杀敌报国才病倒的,因此才来给大人看病。不过大人的脉搏沉稳有力,可不像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吴有性悠悠地说道。
“许是宫里的太医手段高明,我觉得身体有些恢复了!”张恪艰难地辩解道。
“放屁!”吴有性毫不客气地说:“宫里太医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他们一个个循规蹈矩,如履薄冰,生怕错了一点。”
张恪道:“医生本就该仔细小心,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