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秦颂还有一部分高层都在里面进行安抚工作,但人心就是这样,一次可以理解,但第二次又发生,愤怒值涌上心头,连第一次的原谅都会后悔。
更多的,会寻求一种心理的公平。
这本就没任何错,即便一些工人仍然理解,但工人家属的愤怒烧光了理智,一定要我们项目给个说法,做出更丰厚的补偿。
更甚的是,这明明是在医院,却又反复了迹象。
我深吸一口夜间的凉气,缓步走回到病房里,问过了住院部的医生。医生也很头痛,这事在医院发生,但他们给的说辞是,治疗进度还不错,病人反复的原因,很可能是之前中毒的后遗症。要经过再一次的检查,再做最后的定夺。
我从木凳子上站起来,冲医生道过谢,他捏了捏鼻梁,疲倦的冲我摆摆手,又要准备去病房做一轮检查。
我回到病房走廊的地方,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弓着背,双手捂着脸,医生护士匆匆经过我身边,脚步声凌乱的经过,不知道到第几个的时候,渐渐踏来的脚步声在我跟前停了,我抬起脸,迎上他疲倦不堪的眼,依然定着神色,给我以没事的眼神。
我突然一下非常想哭。
太矫情了,可无能为力打从心底蔓延。我不知道现在究竟还有什么办法,才能停止这样以人做为利益的祭祀品的事。
或者这样的事情还曾发生过很多很多,只是我一次没看见过,还坚信人性的美好。
现实就像在我脸上揍了一拳,特别难受。
他靠近两步,拉着我手指绕到他身后,把他的腰环抱好,我头埋在他小腹上,感觉隔着布料传递出的阵阵暖意。
“累吗?”我轻轻问他。
“看见你了,好很多。应该还能撑个百八十天的。”
我哑然失笑,这时候还有心情说笑话的,该只有秦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