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长眠。这期间的时间会把恐惧越拉越大越拉越深刻。
刀尖上走过的混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身体的瘤子。
“老子没高尚到能以命换那小子的命。但如果在我这,”他身体没动,手臂往后伸,把我手往前面一带,放在他腹部一侧,紧紧摁着,“在这,再给老子开条口子,能把顾琛那小子救咯,大不了再进一次重症监护室。”
他这赌气话,听得我耳朵痒,很想笑,笑得又有点想哭。
比起顾琛冷漠得没人性的理智,秦颂某些方面会显出幼稚面,他会提到假如和如果,但顾琛不会。
秦颂有血有肉的样子让我迷恋不已,也在他曾经岁月里,没找到过爱情而已。
而急救中的顾琛,曾经踏进医院门口,来看命悬一线的秦颂时候,我在他眼睛里,也看到了罕见的烟火气。
当天晚上我跟秦颂都失眠。
在凌晨三点,秦颂电话声响了一下,他马上就接起来。沉沉又急促的“喂”了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从话筒里钻出来,声音太杂,我听不清,倒是秉着呼吸的秦颂听清了,好半天后说了句辛苦,让郭昊注意休息。及时联系,郭昊说好的时候,我听得清楚。
挂完电话的秦颂小心转过来,谨慎的眼神落到我脸上,才稍稍舒开,“吵醒你了?你再睡会儿,明天多休息,别去工地。”
我摇头,他正把手臂搭过来,我手自然的就抱了上去,跟前几天一样。
“顾琛那边,是不是没事了?”
“嗯,”他声音淡淡,“暂时脱离危险,但还要继续观察,郭昊在那边守着,有情况会马上通知的。”
“会没事吗?”
那些被顾琛和郭昊都故意一笔带过的经过画面,一定满是危险的死亡味道,太让人压抑得透不过气。
“不知道。”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