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下停车场,因为平时秦颂玩儿完牌就会留这住一晚,所以早就叫司机走了,只留了辆车在这,他喝这么多不可能开,我把他扶到车门边上靠着,就劝他等等我。“你别乱走,我上去请他们叫个司机来,你等一等。”
我没走出去一步,秦颂突然抓住我胳膊,死死的。
他用了点力道,手箍得紧到让我手臂阵阵发疼,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撞上他哀戚戚的眼,心拧着疼了一下。
“秦颂……”我刚喊了他一声,他迷离的眼睛突然弯了弯,裂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就笑。
他笑了有好一会儿时间,笑声越来越凄凉,等他终于不笑了,眼眶却红了。
他说,“顾琛那小子,得了癌症。肺癌。”
短短几个字,像重磅炸弹。
“早期。原本是可以救的,那时候为了救我跟我爸,推了手术,又泡了水,回来大病一场,情况不容乐观。”
秦颂别开脸,死死的闭着眼睛。我也被他这番话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