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冒险成为南岸床弩的目标。
“啪!”“啪”“啪!”南岸的床弩,展开了第一轮齐射。十几支粗大的弩杆贴着水面,如梭鱼般扑向大船。
李顺和李彪兄弟俩调整航向,极力操纵大船闪避。然而,船只的行驶度毕竟比不上巨弩的飞行度,耳畔只听“嘭”“嘭”两声闷响,左侧船舷贴着吃水线的位置,立刻被弩箭射出了两个头盔大的窟窿。
船猛地一缓,船身缓缓倾斜。“大春、周信,跟我下去补船。”郑子明抄起一块门板,大吼着冲向底舱,一边跑,一边流水般布命令,“顺子和彪子继续操舵,其他,去寻找在兵器,准备反击!”
“小心!”陶大春卸下另外一块舱门追上,侧着身体,将郑子明挡在了背后。
“嘭,嘭!”又是两声巨响。另外两支攻城弩贴着吃水线凿进底舱,扁平的弩锋继续向前戳了四五尺远才停了下来,几乎与二人擦肩而过。
“攻城凿,他们动用了攻城凿!”第三个冲入底舱的周信大惊失色,哑着嗓子提醒。“是幽州军的攻城凿,契丹人从来不懂得用这东西!”
“补船!幽州军也是契丹人!”郑子明看了他一眼,冷静地上前,将两支失去力道的攻城凿,挨个倒推出舱外。随即,用舱门板奋力压住一处正在向船内涌水的窟窿。
拜波涛起伏所赐,四处被攻城凿砸出来的窟窿,大部分时间都位于吃水线之上。只有在浪涛打过来时,才会有水流涌入。因此,堵起来倒不怎么废力气,只是要随时冒着被下一根攻城凿透体而过的危险而已。
大船猛地一晃,开始转向。很显然,正在操舵的李顺和李彪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让船身更靠近北岸,去挨更多的羽箭。增大船身与南岸之间的距离,以免幽州军的攻城凿有更多机会威。
密密麻麻的羽箭撞击声,在船舱外响起,刹那间,宛若雨打芭蕉。四名沧州勇士抱着木板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