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才跳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大帅,上当了,咱们都上了耶律察割的当!”一名骑兵千人将哪壶不开提哪壶,冲到耶律底烈身边,气急败坏地控诉,“他,他分明是在利用咱们,替他,替他消耗郑子明的实力。然后,然后再给姓郑的最后一击!”
“活该,谁让咱比他蠢!”耶律底烈的怒火顿时再也压制不住,扬起钢刀,一刀将此人胯下战马砍去半边脑袋。“比人蠢,就活该跟在别人身后吃土。咱们自己笨,又怪得了谁!”
“噗通!”可怜的战马轰然而倒,将马背上的千人将摔得眼冒金星,满脸是血。
其余几个正准备上前向耶律底烈询问对策契丹将领见状,赶紧拉住坐骑,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唯恐自己哪点儿表现过于显眼,被自家主帅当作下一个泄目标。
而那耶律底烈,却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扬起血淋淋的刀锋,指着麾下众将破口大骂,“都愣着干什么?你们都是死人啊!姓郑的坐船跑了,你们不会骑着马去追么?骑着马沿河岸去追!给我用箭射,用火箭射,把那艘大船点成火把!”
“这?是,大帅!”众将佐原本想提醒耶律底烈,河面上风大,羽箭的射程根本不可能抵达河心。然而,看到刀尖上正在淅淅沥沥下落的血珠,又本能地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压回了肚子里。一个个争先恐后拨转马头,点起各自的部曲,弯弓搭箭,瞄准渐渐远处的大船乱矢齐。
大部分羽箭,没等靠近大船,就被河风吹歪,软软地落进了水中。零星十数支射程格外远的,抵达船身附近后,也失去去了力道。被周信和陶勇两个用盾牌和兵器一格,便倒飞出去,不知所踪。
郑子明和他麾下的沧州勇士们,都接受过严格的水战训练,早就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非但不受漫天羽箭的困扰,反而主动操纵船舵和船桨,调整航向,让大船尽可能地靠近河心偏北一侧。宁可多挨成百上千支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