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不需要你这种阴险狡猾的忘恩负义之徒!”
“陛下,末将,末将不知情,不知情啊!”孟景玉被骂得不敢抬头,只是趴在地上继续放声大哭。“末将,末将自己读书少,字也识不得几个。能坐上节度使高位,已经是祖坟上冒了青烟。陛下,末将如果想加官进爵,直接就跟您说了。您纵使觉得末将不堪大用,至少,至少也会多赐予末将一些恩泽。末将,末将又何必,又何必弄这种手段,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
追随于刘知远鞍前马后这么多年,他虽然不像史弘肇、郭威等人立下过赫赫之功,也未曾像常思那样为了汉王府的将来忍辱负重,但是也从未曾耍滑偷懒,该出十分力气绝不敢出九分。因此也算得上是一个相当可靠的鹰犬爪牙,与刘知远彼此之间,君臣之情颇深。
刘知远的见识、能力、心胸气度样样不缺,唯独缺乏的,是君王的绝情。见孟景玉哭得如此孬种模样,更不忍下令将其立刻推出处,斩首示众。稍稍犹豫了一下,绕过帅案,抬起大脚狠狠朝着此人肩膀上猛踹,“你不知情,不知情你就没罪了么?那刘葫芦是不是你的儿女亲家,朕封他做刺史,是不是冲着你的功劳?他和你儿子两人联手蒙骗于朕,你一句不知情,就想把所有干系摘清,就想继续做你节度大人?做梦去吧你!朕此番如果放过你,如何面对天下人?!”
“摘不清,所以末将甘愿阵前去战死!”孟景玉被踹得向后倒退数步,一屁股坐倒,抽抽搭搭补充。“只盼末将死后,能马革裹尸,而不是将头颅挂在旗杆上,丢人显眼。”
“你这孬种,上了城,也会坠了我军威风,朕才不敢用你!”刘知远又冲着他身前啐了一口,撇着嘴道。随即,将头迅速朝苏逢吉一转,沉声询问:“苏卿,给朕按律治他的罪,朕要让天下人看看,即便是肱骨之臣,犯了重罪,朕也绝不会护短徇私!”
“是!”中书侍郎,检校刑部尚书苏逢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