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眯眼而笑,举起铜爵:“文谦呐,许久不见,已是虎牙中郎将,可喜可贺,请满饮此杯。”
乐进谢过,自斟满溢,举杯遥敬,一饮而尽,将爵一顿,肃容道:“未知曹公相召,有何见教?”
曹操笑道:“文谦不必多虑,若操身居庙堂,必折节求贤。然此身不过一州牧而已,自未敢误文谦前程。”
乐进讪讪,也知自己过于绷紧,当下稍放缓心弦,
曹操满面诚恳道:“文谦可否向骠骑将军转述操之请求?”
乐进摇头:“进亦未知主公何在,此言字字是实,绝无欺瞒。”
曹操叹息:“如此操若一意北进,文谦必会阻拦了。”
乐进眼神锐利起来:“进奉主公之令,扼守济水,不敢有违。”
曹操忽然大笑:“文谦啊,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打赌?乐进有些疑惑,却不甘示弱:“赌什么?”
曹操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笑意,向东一指,吐出两个字:“封丘。”
……
距阳武以东五十余里的封丘城,是屏障官渡之战中袁军侧翼最重要的一处据点,奉命驻守此城的,是袁绍麾下越骑别部司马赵睿。乌巢遭袭的消息,直到十三日夜里,才传到封丘,赵睿一听,当场就傻了。
一夜无眠,次日一早,赵睿就派出五拨信使,分别前往白马、阳武、官渡,其中派往官渡的信使达三拨。结果除了白马,其余四拨信使,刚走到半路,就一个比一个快折返回来。
带回的消息印证了赵睿的可怕预感——官渡败了!阳武丢了!数不清的败卒正蜂拥逃过济水,向白马、向延津撤退。
赵睿不傻,大军都败了,他自然也不会傻鸟似地杵在这里,赶紧收拾细软跑路要紧。
正当城内一片乱哄哄之时,几个侍从慌里慌张跑进寺衙,七嘴八舌禀报:“城外出现一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