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军老卒所言,此人从未指挥一战,更不善将兵……”
太史慈点点头:“这与我们之前所刺探的情报相符,袁显思以此人留守,想必从未将我辽东军有可能来自海上的袭击当真啊。”
管亥舔舔厚嘴唇,咧开血盆大口:“嘿嘿,将军,这回你可不能跟我抢——我这个辽东武猛都尉,要亲自会会这个青州武猛都尉。”
……
接天杂草,到了袁军大营五里之外,就被割了个干净,一是扫清视界,二是用来喂牲畜,一举两得。但是对于一支从上到下,麻痹大意,疏于防范的军队来说,五里的缓冲视界,还真不够在紧急情况下做出反应。
此时袁军大营丝毫没有意识到灭顶之灾即将降临,巡营士卒顶着烈日,汗流夹背,有气无力地扛着矛戟无精打彩回来走着。大营四周高高的哨塔上,士卒抱矛斜倚塔柱,低头打盹。大营周边的哨探,则借着自由活动之便,一个个钻进草丛,躲避烈日的烤灼,有的甚至趴在草丛里呼呼大睡起来。
如果袁谭在此,大营警戒绝不会如此懈怠。这一点,倒不能全怪文达。文达水平再渣,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萧规曹随,将袁谭定下的各项规则保持现状,这大营的警备都不至于差成这样。
袁谭出征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完全忽略了一点:威信。
他袁谭在的时候,看上去大家都规规矩矩,也都给文达面子,但那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当袁谭一走,“虎”没了,那“狐”也就原形毕露了。许多中低级军将,对这位都尉的命令是阳奉阴违,爱理不理,上官如此,小卒自然更不消说,对各项指令是磨洋工、打折扣,执行起来完全走样。
军营是世上最讲究能耐与本事的地方,你有就是有。没就是没,将士只服这个。而靠山这种东西,平时看起来好使,真到战时,必自食其果。
文达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得白净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