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光有忠心而无能力,那后果就不是一般的糟糕了。
便如此刻,袁谭最初规定的十二时辰皆有警戒,两个时辰登高了望,并有大营不定期派出巡将督察。但自袁谭出征后,什么巡将督察从没出现过。人都是有倦怠之心的,没有督促,这三班警戒与登高了望自然就流于形式了。
这一日,天气晴好。海风送爽,距海边最近的一个警戒点里,传出一个破锣嗓:“该死的贼老天,连下三日雨。衣物都快发霉了,总算今日放晴……小六,把大伙的衣物全拿出去晾晒。”
一个年轻的声音不爽嘀咕:“为何是我?之前大伙的衣服都是我洗的。也该换人了吧……”
另一个戏谑之声响起:“你是新卒,不叫你叫谁?快些去,别让爷用棒槌捅你的腚。”
一个年轻人抱着一大团足以将脸挡住的衣物慌里慌张跑出来,显然被那人说话吓到了。但更吓人的是,当年轻的袁军士卒将脸从衣物后探出时,眼前竟是一把寒光闪烁的刀刃。
屋里的袁兵谈笑一阵,始终没见那同伴回来,不由笑道:“定是被老吴你吓着了。”边说过走出破木门,却见衣物洒了一地,人却没了踪影。那袁军老卒惊怒道,“混账!人到哪里去了?莫不是被鸟逮去了!”
蓦然劲侧一凉,锋芒刺肤,一个冷冷声音入耳:“你见过这么大的鸟么?”
一刻之后,还是袁军的警戒点,但已换了主人。
一身轻便坚固的钢甲,亮银盔映日生辉,背插双戟,英锐逼人——重披战甲的太史慈,往昔的英武雄姿丝毫不减。
在太史慈的左则,是披着厚铠,虎背熊腰,气势迫人的辽东悍将管亥。此刻这正副二将,正仔细聆听扈从的审讯结果。
“……袁军大营主将是武猛都尉文达,乃袁显思妇弟,自其守大营以来,终日宴饮,美其名曰提前为其大舅庆功。文达精于账目,输粮得力,但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