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果细眼一翻,没好气道:“难道父兄忘了‘抢亲’旧俗了么?”
“抢亲!”苏仆延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真果接着道:“咱们就说,此次之事,乃依旧例‘抢亲’所致,并无冒犯之意。公孙家若想讨回人与财物,就按抢亲的规矩,让那公孙恭本人或其门客前来比试夺亲。到时我们可以故意输给他,这样既让他有面子,同时依旧例我们也可留下一半财物,如此便无可指责。”
“好计!”苏仆延大喜过望,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对啊!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个风俗呢,没有比这更好的主意了。
父子二人相视大笑,笑声未已,帐外突然跪伏四个满身泥尘的乌丸人,叩头请罪:“大人,我们追杀逃俘,人没抓到,折损了十余兄弟。”
“什么?”苏仆延父子勃然大怒,“一个人就把你们弄成这副鸟样!难道他是马惊龙么!”
其中一个乌丸人嗫嚅道:“我们被白狼城的军队所袭,故而……”
白狼城!马惊龙!不会那么巧吧?
父子二人面面相觑,正想再问,突见远处一骑急促奔来,声音惊惶:“辽东骑都尉、白狼城守马惊龙前来拜会大人!”
马惊龙!真果眼睛一亮。
苏仆延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问道:“他……带了多少人马?”
“五十余骑,还有数十役夫。”
苏仆延心头一松,轻轻呼出一口气,正想跟儿子商量,可一扭头,却发现儿子神情不对。
“他来了……”答头喃喃自语,牙齿咬得咯咯响,目露凶光,伸手握住腰间割肉刀,拔腿欲走。
苏仆延厉声喝道:“答头,你干什么?”
“父王,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只带数十骑,来到咱们的地盘……”
“混帐!”苏仆延大怒,一巴掌搧在儿子光脑门上,打得发辫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