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志,我想喝酒了。难得开口给你们提这么一个要求,就满足我一次吧。”
警卫犹豫一会儿,到底答应了。第二天果然送了一壶酒过来。
他自己慢慢地喝完了酒,趁着附近没有人,把酒壶打碎在了地上。然后拿起了碎片对着自己的手腕动脉就划了下去,血液瞬时喷涌了出来。他靠着墙站着,手指沾了自己的血,在墙上留下了两行字:“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用尽力气写完了这两句话,只觉得身体的力气慢慢抽离,人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起来过。
傅南山拿谭嗣同临死之前的诗来当做最后的交代,却并没有留下更多的遗言,其实心里是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出口的,多少次拿起笔想写,也都放下了。
警卫不定时地过来查岗,在房门外敲了许久都无人回应,打开门想看看傅南山是不是睡觉了,谁知道被里面的情状给吓得差点晕倒了。他们连忙打电话通知上级。
蒋寒丰最终如傅南山所愿地还是踏入了这个院子,可惜的是,到底没有在他活着的时候见上一面,再相见已经是天人相隔了。
他盯着墙上的字看了许久,皱眉头,眼里有泪水,但是没有落下来。半天才说:“去通知傅家的人吧,让他们过来这里一趟。”
傅世钦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一颤,在听完对方说了些什么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里头被人掏空了一样,心里也空荡荡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哭了出来,对着外面喊道:“妈,妈不好了,爸死了!”
他们飞速地感到了现场。
蒋寒丰还没有走:“傅夫人,这件事情我很遗憾。”
“委员长,你看到他墙上写的字了吗?他想告诉你,自己是冤枉的啊!我傅家的客厅里挂着‘浩然正气’四个大字,这辈子就没有做过对不起这个国家的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