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手里的事情太多太忙了,暂时没有时间见您,再等一等吧。”
蒋寒丰不肯来,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傅南山在军中的威望甚高,如果贸然定他的罪,宣布判刑,到时候军中恐怕会有震动,尤其是西南军区二十万的兵,都是傅南山一手带出来的,说傅南山是卖国贼,部队那边必定不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战事吃紧,正是稳定军心的最关键时期,傅南山这件事情自然要能压则压。
政治家做事素来是考虑大局,蒋寒丰是什么人,傅南山的事情一出,他肯定留傅南山不得,但是明着杀不可取,只能先以他病重为理由,让他把手里的权利都放下,再趁着傅南山渐渐淡出视线,不被那么多人关注的时候,再通过其他方式不着痕迹地要了傅南山的命。
然而傅南山这么多年来跟随着蒋寒丰打天下,老蒋存了什么心思,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几次在警卫那里碰了壁,他就知道恐怕日后再无机会解释清楚了。
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如今大祸临头了,可能连活着从这个大院子里走出去都是一种妄想,可他竟然心里出奇地平静。
年过花甲,人生本来就步入到了暮年,生死对于他来说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只是遗憾还有太多,儿子的怨恨未解,党国的误会未破,说不难过也是不可能的。
被关的时间越久,他的心就越冷。一个人的时候,时常就会陷入到回忆里,和袁天沛一起并肩作战,和蒋寒丰一起商榷对策,过往的情分统统殆尽,心里的烽火从未熄灭过,仿佛提醒着他,那些冲锋沙场的日子是多么的豪迈激昂。
他不信是袁天沛故意陷害自己,只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一步,其中周转,他已经想不通,也不愿意再去想了。
傅南山问警卫:“有酒吗?”
警卫说:“每日的饭菜都是按照规定送来的。并没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