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坎,也得咬牙走过去了啊!你……你好歹要给刘家留个后吧……”
按照一般情况来看,最后一句已经很冲了,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人感情至深的话,他是断然无法将这话说出口的。
刘松平的浑家和他的父亲,都是在几年前的疫症当中死去的,如今齐望成了孤儿,刘松平也成了鳏夫,所以两个人的感情也就越发深厚。
这多少年来,天灾不断,纵使是朝廷以天下奉养的北京城,纵使是世代吃皇粮的家庭,也免不了受到一些波及,所以多少次折腾下来,齐望和刘松平谈起生死来都好像已经看淡了许多——更何况,比起京城外面的世界来,他们的苦楚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了。
“留后……这年景,留后又是何必呢?拖着个孩子一起受苦吗?那就不必了。再说了,我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再续弦那不是拖累人吗?”刘松平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好啦,别说我了,你也是老大不小的年纪了,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吧?别跟我说找不到啊,现在涌到京畿四处的难民不知道有多少,好多人家求卖女儿而不得呢?你要是想找个浑家,叔给你找,保管找个又有姿容又懂持家的,怎么样?”
“我……我还早。”一说到自己,齐望的情绪顿时就低落了下来。
他订了亲的女孩家,在成亲之前因为意外死去了,所以现在一直没有再找。
“你看,你还不是一样?”刘松平又取笑了他,然后拿起了另一个酒杯,递给了齐望,“来,今天既然已经到了叔这儿,就别说这些丧气的事情了,先喝两杯酒吧!”
“好。”齐望接过了酒杯,一口就喝了个干净,好像要借此来冲淡心中的郁闷一样。
确实没有徐州的烧酒好喝……在徐州人打出旗号造反之前,他也是喝了好多回徐州烧酒的。
叔侄两个就这样你碰我,我碰你地闷声喝酒,直到酒壶已经差不多快要见底、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