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进势大归势大,可是他也不能让人一定要买他的货吧?”刘松平冷笑了起来,“京里,还有其他地方,多少商行在买徐州的货?这些商行不知道有多少是在朝中大臣们的手里呢,你想想他们有多少人帮着在贩卖徐州的货物?所以……徐州货卖得好,他们的收入才高啊……”
“这……”
这不可能,朝廷的大臣们怎么可能干这种通敌的事情呢!齐望想要这么说,但是却没说出口。
那些小民可能对读书人敬若天神,觉得他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是作为这些锦衣卫,天天跟犯了事没犯事的文臣打交道,他们哪里还会对什么进士文臣奉若天神?
也就是一群大俗人罢了。
“所以啊,既然朝中大臣都不当回事了,我们这些人就算痛心疾首又有什么用呢?”刘松平继续笑着反问,然后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还是好好喝酒吧,有便宜点的酒是好事,干嘛那么紧张。”
“也许……也许是有些大臣是干了误国的勾当,但是当今圣天子天纵英明,又是励精图治的,他一定可以将朝中风气扭转过来的!”仿佛是找到了什么信心一样,原本有些失落的齐望又重新振奋了起来,“再说了,孙阁老和杨阁老都是清正廉明的贤臣,有了他们的辅佐,徐州货一定会被限制,赵进那贼一定会被扫灭……”
看着这个慷慨激昂的年轻人,刘松平也只是又笑了笑,然后再给自己灌下了一杯酒。
这个年轻人,就好像是二十年前的自己一样,血气方刚,意气风发,总觉得天下无事不可为,可是现实却慢慢磨平了自己的棱角,也许某天还会磨平他的棱角吧。
“三叔,你还是再给自己找个浑家吧……好歹把这里打理一下,你看看,这都变成什么样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片刻之后,齐望再度诚恳地劝起了刘松平,“我知道三婶走了你很难过,可是这都好几年了,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