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买那些徐州贼的酒呢?!”
“徐州贼又怎么了?”刘松平满不在乎地眨了眨眼睛,“不管是徐州贼还是什么贼,酒总归还是酒吧?既然他们卖便宜的好酒,那么市面上有便宜的好酒我们为什么不能喝呢?照我看,徐州人虽然是反贼,但是这东西还是真的好啊……”
“就是真的好,所以才成为大害啊!”齐望一脸的忿恨,“您想想,徐州的东西做得好,我们的钱都买了他们的东西,那他们不就是可以拿着我们的钱去扩充军力吗?我们买他们的东西,就是帮着他们来挖大明的根基啊!您没听说过吗?我们现在多买一瓶赵进的酒,就是多让他们造一发火枪弹;我们多买一匹徐州布,就是给他们多造了一根长矛!那些徐州贼穷凶极恶,小民无知就算了,我们这些世受皇恩的怎么能去资敌呢?!”
看着齐望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刘松平禁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侄子,年轻,有血性,有担当,好是好……就是太看不透世情了。
“望哥儿啊,你可曾想过,既然你都知道这个道理,朝廷上面能不知道吗?”
这个反问,让齐望微微一愣。
“上面……上面可能有别的考虑吧……”最后,他支支吾吾地说,“现在赵进不是势大吗?前阵子他还逼着朝廷承诺不收他货的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