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自家的地盘吗?”他这边激动说完,那边赵进却是摇头笑了。
王兆靖也是摇头,脸上却没有笑容,只是陈述说道:“崔公公,我家大哥说不要妄动刀兵,不是说不设官家驻军,说不要乱收苛捐杂税,不是说不让收税,崔公公莫要自行发挥揣测。”
太监崔文升深吸了几口气,却没有任何尴尬神情,只是厉声说道:“咱家内书堂出身,写字办差,几十年到了今天,言语文字上的花样不必拿到咱家面前卖弄,既然你我关门商议,那有话直说就是,能谈的就谈,不能谈的,那就等着大军会剿吧!”
到这个时候,太监崔文升反倒不怕了,若是这等同割地的和议拿回去,莫说功劳苦劳,这脑袋也就保不住了,既然如此,在这个时候何必客气。
“刚才所列几处的驻军,若有调动增减,必须提前知会徐州,不然则等同为意图兴兵开战,若调动增减和徐州无关,我方自然不予干涉,刚才所列几处的赋税,按照律条所定,应缴的一文不少,但加派规费常例等则一概不交,崔公公,这两项条件,那里和割地有关,那里像是造反了?”王兆靖陈述完毕,反问了一句。
太监崔文升脸色变幻,深深呼吸几口,他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崔文升觉得自己脑子有些糊涂了,这两个条件说是苛刻,但实际上很容易做到,甚至就是让已经存在的勾当变为官方承认,做到这两点,他徐州有什么好处,还要收税缴税,难道想要占包揽赋税的便宜,自己将加派规费常例等等捞到手,想要自己收取辽饷?
但崔太监也知道这不可能,从自家在徐州和宿州的见闻种种,若是收辽饷刮地皮的话,徐州和宿州断不会那么整齐,早就民生凋敝了。
这几个年轻人到底要干什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在,可自己怎么想也想不通,如果答应了报上京师那边,如果被其他人看出来的话,自己肯定要落下大罪,到时候可就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