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的乱臣贼子,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一个徐州知州才不过从五品,而你们只是无品无级的小民百姓,怎么就把自己和朝廷放在平等的地位上,而且面前这年轻人说这些的时候,并无一丝嚣张跋扈的神情,满脸自若,好像理应如此,这让崔太监更是怒火中烧。
“王友山已经被放出来了,人已经到了徐州,这难道还不够吗?怎么运河还在断着?”崔文升冷笑着反问说道。
“这次百姓们聚众鸣冤,不仅仅是王家叔父的冤情,也有朝廷几次妄动刀兵,徐州以及周边各处惊扰不安,民不聊生的缘故,所以希望朝廷从今以后,在徐州、淮安府、凤阳府的宿州,山东单县、鱼台、滕县、峄县、郯城,河南归德府,以及山东、河南、南直隶三省交界之处方圆五十里,不要妄动刀兵,不要乱收苛捐杂税..”
“..你们..你们这是想让朝廷割地吗?”太监崔文升勃然变色,拍案而起,满脸都是激动神情。
他注意到屋中坐着的几人,赵进神色如常,那胖大稳重的年轻人则是淡然安坐,而那位先前反问的剽悍青壮嘴角挂着冷笑,坐在赵进右首的那个读书人模样的年轻士子脸上则是颇为古怪,似乎尴尬和苦笑兼而有之,至于那个右首第二位的矮个子,则是盯着崔文升看,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
“你们可知道,本朝以两宋为鉴,绝不和议,誓不割地,你们不过取得小胜就如此猖狂,真想要和朝廷抗衡到底?真想要在朝廷大军面前化为粉碎吗?”崔文升声色俱厉的说道。
“崔公公,您来这边是为了招抚我等,这割地是怎么讲?”那年轻士子缓声问道,他应该是王家独子王兆靖。
“不许朝廷妄动刀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大明地方不能放置大明兵马的道理,不许朝廷收取苛捐杂税,皇粮国税那是天经地义的道理,不缴纳国税,那这里还是大明之地吗?不设兵马,不缴纳税赋,你们是要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