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不露面,也到了今天啊!”
能在都察院左都御史上面的,也就是内阁首辅方从哲了,可万历少时受张居正挟制,在位这么多年一直在削弱内阁的权柄,如今内阁时常不满额,往往从首辅到大学士只有一人,软弱无力的很,张清海自然听得明白,这在上的是说谁。
如今已经是万历四十六年,万历皇帝在位四十六年,但他不上朝也已经二十几年了,虽然不上朝,但不代表朝政不受控制,他不过问往往代表着一种默许,王友山所在这一党就是靠着这默许上位。
现在万历皇帝身体不好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京城,被浙、楚、齐各党罢黜的东林党人因为和太子朱常洛一系亲近,最近纷纷复起。
天子并没有明确说什么,那身体好坏的消息也是风传,可谁都知道大势所在,新旧更迭,就不能死死抱着原来那棵大树了,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才好。
话说到这里,就不能继续说下去了,两人沉默了一会,张清海却是端起酒碗喝了口,酒水滴在胡须上,他也浑不在意,伸手捋了把,莫名的却有些颓唐之态。
“这京城又有什么好呆的,回去也好,回去也好,如今各处千疮百孔,下一任有的辛苦,不知道要背上多少错处骂名,早回去,早逍遥。”张清海笑着说道,他这下一任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万历天子。
尽管是说自己仕途上的灰暗前景,可王友山自己却不在意,只是笑着说道:“千疮百孔这么多年了,还不是这么过来,过几年,没准又是天下太平。”
王友山不在意,那张清海却被他的话牵动心事,喝酒也急了些,听到王友山的说法却嗤笑了声:“西边东边都彻底烂掉了,天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打进来,你不在兵部不知道,这大明各处,哪还有什么能战的兵,谁又舍得拿出能战的兵来,看着就和自家银子一样珍贵。”
兵为将有,各级军将克扣军饷用来养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