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事情办到这般,那就是皆大欢喜了,张清海和王友山从原来比点头之交稍好,变成了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时常饮宴相聚。
不过两人走得近,也有些无奈之处,因为二人都和宫中有关系,这“阉党”的污名隐隐约约总是挂在身上,也没有太多的人可以交往。
已经是五月了,即便是在北方的京师,天气也变得舒服起来,只是偶尔风沙大些,天色未黑,张清海就在自家府上置办了些时鲜菜肴,又把王友山送来的汉井名酒打开一坛,在客厅摆下私宴,和王友山两人对酌谈天,都觉得惬意轻松。
“..再过两月,贤弟就要高升了,从此前途无量..”酒到酣处,话也就多起来。
京师官场,谁不知道王友山起复在御史位置上熬一年就要被超拔,张清海酒醉心明,也是借此奉承几句。
没曾想说起这个,王友山脸上却有苦笑,只是摆手说道:“官场如天色,晴雨无常,去年张兄这么说,小弟还要自谦几句,今年这么讲,小弟却不敢应承喽!”
“哦?这些日子忙碌那桩事,外事真就没怎么知道,不瞒贤弟,我这个糟老头子过气了,旁人也不会和我说什么消息,有变数,大中丞那边?”
所谓大中丞就是说都察院左都御史,那是和六部尚书并立的大佬,也是王友山这一党的魁首。
王友山扶住右手的袖子,抬手向上指指,轻声说道:“更上面那个。”
同在京师,有些话是一点就透,张清海登时恍然大悟,脸上也有苦笑,摇头感慨说道:“宦海无常,今朝得势,明日失势,贤弟也不必太过在意,家中有金山在,何必在这里苦熬,回去过神仙日子岂不是更好。”
王友山出手豪阔,让张清海印象深刻,所以才有此安慰,说完之后,张清海转了正题,压低声音说道:“那位身子不太好的消息看来是真的了,在位四十多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