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是笑着问道:“爹,你肩膀上的伤要紧不要紧?”
“死是死不了,按说也废不了,不过以后估计砍不下脑袋了,这刽子手的差事要别人做喽。”赵振堂颇有些惆怅的说道。
对谈中赵进能发现,别看自己父亲刚才对母亲的伤心不耐烦,可对这只猴子的死,赵振堂未必就不放在心上。
“不做就不做了,现在孩儿各处做的还算不错,爹娘跟着享福就行了。”赵进开口说道,他在城外何家庄,赵振堂在城内衙门里,内外相隔,一有事彼此牵挂,还不如接到何家庄那边孝敬。
赵振堂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又不是老的不能动了,享什么福,你那算不错吗?凶险成这个样子,天知道什么时候没了性命,这话晦气,不说这个。”
父子两个转开话题,少不得说说昨日城内外各自的惊险厮杀,流民大举攻城的时候,赵进还没有赶到,瓮城城门危险的时候,赵进还在外围,对细节和经过不太了解,王兆靖所见所闻又和赵振堂的不同,而赵振堂这边对赵进如何决定援救,怎么在城下鏖战也不清楚,彼此交流,又有一番惊心动魄之处。
“这些事别和你娘讲,她听到又要被吓坏了。”赵振堂少不得叮嘱一句。
“那蔡家在曲里铺周围可是一霸,秋粮在那里根本收不上来,官差更不要说插手,全是蔡家说得算,老蔡居然能听你的指派,还真是没想到。”赵振堂笑着评点说道,徐州地面上的英雄谱,他自然精熟。
“有句话叫唇亡齿寒,徐州州城真被打破,整个徐州地面,甚至连带着周围都要糜烂,这道理大家都懂,所以才愿意一起出人出力,不过还真是没想到,这伙流民居然能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城内有内应,还能攻上城头,有这个能耐,为什么只来动徐州,沿途城池可是不少。”赵进疑惑感慨说道。
赵振堂下意识想抬起受伤的手臂,牵动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