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从浴室里出来后,又去衣柜不知道找什么东西。
显然,他没有找到,所以噌着噌着噌回到床边,迫于无奈般地低低问:“阮……我的换洗衣物你放到哪里了……”
阮舒不予理会。
一秒,两秒,三秒。
“阮……”傅令元轻唤。
四秒,五秒,六秒……
阮舒霍然从床上爬起,板着脸一声不吭地走去衣柜,把被她压箱底的他的东西翻出来,塞进他的怀里。
掀眸一瞥他尚流着鼻水的鼻子,她紧接着走向壁柜,取出一包新的纸巾,抽出两张,一边一张地往他的鼻孔塞。
傅令元却是把怀里的衣服一丢,蓦然将她打横抱起,不悦地折起眉头:“谁让你不穿鞋就下地的?”
阮舒被带回到床上,听言戳他鼻子上的纸巾:“谁让你一直果奔的?”
傅令元面露无奈:“现在我果奔你也瞧不上眼了。”
话落,他猛地又打了个喷嚏。
阮舒拉过床上的被子给他。
傅令元揽住她的腰圈她入怀,将她一并裹入被子里,用下巴蹭她的额头,笑得眉眼花花:“终于心疼我了。”
阮舒白他一眼:“把面对陆家的演技用在我这里。拙劣。”
骗谁呢,明明衣柜底下都被他翻起来了,还问她要?
那些抽纸,她可不记得她离开之前屯了货。
真真翻了个儿。
以前她像他的女儿似的,生活无法自理,好多事都被他打理着。
如今他像她的儿子一般,变成低能智障儿童赖着她解救。
“嗯,拙劣。所以被你揭穿了。”傅令元将纸巾摘掉,凑到她的颈边深深地嗅,“我的阮阮还是以前的那个阮阮……”
橙花精油。
离开海城之后,她就没再用过。
以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