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一秒钟都不愿意阮舒在庄荒年的手里多呆!
检查子弹的时候,他低头,看到自己所着的这一身警服。
他顿了一瞬,尔后自嘲一勾唇。
……那又如何?
爱怎样怎样吧。
反正他早就对自己的未来有规划……
集中回精神,傅令元握紧枪,再一次伏低在窗台上。
现在该权衡的是,他的枪该打在那一小面镜子上,还是墙上。
终归都是无法直接瞄准庄荒年射击,只能利用反弹。
如果打那面镜子,角度的瞄法比较容易,他在刚刚找最佳射击位置时,已于心中计算清楚。
但,这面镜子虽然面积不大,但受力时仍存在碎裂的风险。一旦碎裂,完全影响子弹反弹的效果。
如果打墙壁,首先他庆幸,这栋房子的墙是水泥,而非土块,否则他根本不用考虑了,因为子弹容易陷进去,谈何反弹?
可,他一面利用镜面瞄庄荒年,一面又要避开镜子打在墙体上,两个角度存在偏差,计算起来势必增加了很大的难度,影响命中率。
而命中率直接关系她的安全……
傅令元握紧枪,眉峰深锁。
…………
阮舒强撑着坐在椅子里,满脑子浮现的全是傅令元。
她不知道傅令元在那窗户外面具体要做什么,但她笃定,他在想办法救她。
他当时的眼神……
阮舒忍不住又垂下头,佯装挣扎着要重新抬起,借机不动声色地微偏视线,望向那面镜子。
乍一下,看到的是黑洞洞的枪口而非他的脸,阮舒的心神骤然一凛。
而转瞬仅此快速一掠,她脑筋稍加一转弯,基本便依稀明白他打算干什么了。
她的脊背僵直。
当然,不是怕自己被他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