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在前方的那些警察后面低调地穿行。
走到靠近那扇窗户的位置站定,然后佯装把钢笔掉到地上。
林璞前面的两个警员打了个招呼,两名警员便稍稍站开了些,以方便林璞找笔。
窗户外,傅令元又一次低伏身体在窗台上,通过人和人之间站立的缝隙隔开的距离,凝睛直直望向墙上黏着的那一小面镜子。
入目的是阮舒的半侧脖子。
时间紧迫,傅令元没有再多打量她,于窗台上稍加挪移位置,直至庄荒年的手呈现在镜子里。
镜子在她的右边,庄荒年的半截木棍抵住的是她的左动脉。而庄荒年戴着手铐的双手也比较有意识地贴近她。是故,角度上来讲,没有办法直接瞄准庄荒年握有武器的手掌。
胜算的概率低了一分。
傅令元的瞳仁微微一敛。
如果瞄准的仅仅是手臂,还远远不够。他必须将庄荒年反击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才能最大限度地保障她的安全……
抿了抿唇,傅令元没有放弃,又再挪了点位置。
能挪的余地到达极限。
庄荒年的手掌着实放得严实……
傅令元只能退而求次,最大限度地在某个角度上,盯紧了庄荒年露出手铐外的半小瞥腕儿。
从他这儿瞄准去,庄荒年那只手的腕儿非常靠近阮舒的后脑勺。
不过,相较于其他位置的考量,这个位置考验的是他的枪法——无可奈何存在不可避免的不稳定因素,攥在他自己的手里才当然是最具保障的。
何况,他对自己的枪法非常自信。
衡量完毕,他从后腰掏出枪。
其实谁都知道,最简单快速的办法就是对庄荒年开枪。
但里面的那群警察,有他们作为警察必须遵守的纪律,所以他们只能在那儿等。
而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