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阵长久的沉默,最后开口:“算你们庄家有能耐!”
大有撂话的意味儿。
阮舒以为她会就此挂掉电话。
结果并没有。
“和隋润芝无关,是以前的老仆人埋的?这个说法是谁告诉你的?隋润芝?还是你自己编的?想结案,要么隋润芝,要么你,必须有一个来警察局就非法埋尸录口供,光跟我私人在电话里说是没用的。”褚翘没有对她遮掩她此时的不高兴。
阮舒未过多犹豫:“我去。”
“警察局见。”褚翘稍加一顿,嗓音闷闷的,和一开始刚接起电话时形成极大的反差。
收了线,阮舒握紧手机,单只手支在膝盖上,掌心撑着额头,盯着被单的花纹,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起床洗漱。
庄爻比她早起,已在后花园晨练结束。
阮舒见状有些羞愧——住房车那会儿还会每天早上在沙滩上跑步,入住庄宅之后的这四个月,习惯反而没有坚持下来。
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她这个从出生便在海城过活的人,颇为不适应江城冬日的干冷严寒。
吃早餐的时候左右发现少了个人。
阮舒用眼神询问庄爻。
庄爻如实相告:“昨天把那份庄荒年倒腾的古董文物的清单给他之后没多久,他就走了。”
阮舒真正关心的可并非闻野的去向,而是——
“隋家的条件?”
“在我看来,他已经默许了。”庄爻笑。
阮舒蹙眉:“没让他在我面前亲口以阮双燕的名义做出保证,我就是不放心。”
“姐,你别太难为他了。”庄爻的神色沉肃两分,“不管是阮双燕还是庄家,都是他的雷区。”
“就好像荣叔是你的雷区?”阮舒脱口而出。
庄爻的表情立时就变了。
阮舒反笑了笑,做